篇一:关于信仰的影片《冈仁波齐》观后感
冈仁波齐。看到后面三个字,你大概能想到“仁波切”,不要怀疑,这就是同一个词,藏语里表示“珍宝”,冈是“雪”的意思,所以用汉语翻译,冈仁波齐叫做“珍雪神山”也未为不可。
从地图上看,冈仁波齐在西藏的西侧,芒康在东侧,中间差着2000多公里,大部分路程在318国道上,途经藏地小江南林芝和圣城拉萨,“隔山不同天,一天有四季”,景色美翻,骑行者的最爱。
如果说当代有什么具有代表性的文学意象,“在路上”算一个。
《冈仁波齐》是一群藏族人“在路上”的故事。
不同于都市气息浓烈的打打闹闹迷茫困惑的“路上”,这里的“路上”安静无比,路上只需要做一件事:磕长头。
巧的是,朴树为前者吟唱了《平凡之路》,又为后者唱了《no fear in my heart》。在前者中,他发现了平凡是唯一答案,后者中,他发现只有放手坠落,那个“真正的我”才会诞生。
始终在迷失和寻找,没完没了。人生就是这么个过程。
2015年是藏历羊年,梅里雪山的本命年。当时我在青海囊谦县,我身边的藏族朋友几乎都竭尽所能去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转山。他们有一种魄力,说走就走,全家一起走。那天我给村支书打电话问点事儿,他说自己正在举家开车前往云南转山,过一阵再回来。
后来我听说村长也去了,转完山,顺便上大理丽江逛一圈,花费一个月左右。
我觉得对于平凡的人们来说,这算是一种旅游休闲方式。他们信马由缰的状态,比我要潇洒得多。
冈仁波齐的本命年应该在梅里雪山之前,2014藏历马年。在神山的本命年前往转山,功德殊胜,这是很强大的动力。影片中的几位村民,有各自的不如意和期望,他们要通过这次朝圣来完成各自的小目标。于是带上帐篷和干粮就出发了。
“哗”,手板在公路上擦出声响,周而复始的磕长头开始了。
马达声、喘气声、说话声、风吹来的声、雪落地的声、柴燃烧的声……
配乐?对不起,《冈仁波齐》没有。
在静默之力中,一切精心打磨过的旋律或许都是噪音。
影院里,总是缺少一种让人静下来的东西,这部影片有。
不吹不黑,不夸张,也不一惊一乍,平静地表现一群人的朝圣之路。藏族人的生活观、生死观在这条路上生动展现。
有评价说朝圣路上的人,不卑不亢、无喜无悲。这八个字对了一半,不卑不亢是一种态度,无喜无悲哪来的人生呢?
朝圣者并不在乎外界的评价吗?未必。
磕长头很难,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做到的人,会受到普遍的尊敬。
但在拉萨配合拍摄时,片中的主角也曾被其他人吐口水,一如网上的指责声。
我们都在用自以为正确的方式去解决人生的问题。难的,是如磐石般坚信。
诚如导演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活方式是完全正确的,但若干年后,人们仍可以从这部影片里,看到有一个民族还这样生活过。 神山圣湖不是终点,接受平凡的自我,但不放弃平凡的理想和信仰,热爱生活,我们都在路上。
既然都在路上,那么你早已出发,只是没意识到罢了。
我很喜欢影片中的一个设定:刚降生的婴儿与大人们在朝圣路上慢慢长大。其寓意简单而深刻:即使你无所事事地过完一整天,你也在路上。即使你的目的地不是冈仁波齐,你也在路上。
从出生开始,你就在一条通往死亡的路上。真正把人区别开来的,是你在路上做什么。
我们如此擅长自省,同时也擅长美化他者。擅长将希望寄托于远方,将躁郁流放于憧憬。
而总是忽略了:不动,也是修行。
最后请允许我扫扫兴,说一件小事。转山或许是为了清除心中无形的垃圾,但稍不注意,有形的垃圾就会污染有形的世界。
还是2015年,位于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的卡瓦格博,迎来了络绎不绝的朝圣者,也由此产生了大量的生活垃圾,垃圾所在的地域山高谷深,运力难及,致使垃圾存量庞大,而且不断增加。在一次为期12天的清洁行动后,共清理残留垃圾150吨。
在环保意识上,我想,任何热爱生活的人,都不难达成共识吧。
篇二:关于信仰的影片《冈仁波齐》观后感
影视专业的学生有一部必看影片叫《北方的纳努克》,电影讲述的是在北极生活的爱斯基摩人的日常。导演弗拉哈迪是个采矿工程师,他用随身携带的摄像机把爱斯基摩人的生活拍下来,剪辑成一个小短片,拿到纽约放映,按照现在流行的话语方式说『口碑爆棚』。但他吃了没有硬盘的亏,有次抽烟时不小心把火星溅到了胶片,引起了一场火灾,素材没了。
弗拉哈迪不甘心,准备充分后重回北极,找到了一家爱斯基摩人,在影片中他们被称作『纳努克』,然后跟随式拍摄。为了配合表演,纳努克们忽略了正常的过冬储备,没有攒下足够多的食物,在弗拉哈迪走后的那个冬天全家饿死了。
《北方的纳努克》很好看,凭借人类的猎奇心和冒险精神,1921年的爱斯基摩人如何吃住过活的情形,通过影像得以保存。同时期的中国,民国迎来第九个年头,电影《阎瑞生》同年上映,成为了中国第一部长故事片。巧的是,九十多年之后,导演姜文将之改编为《一步之遥》,成了他的又一次滑铁卢。
姜文也时常在谈到影片时流露出一些不甘心,但如今不会再有人说起《一步之遥》,那像是一个遥远的闹剧了。
说这些是我早上去看《冈仁波齐》时想到的,电影自诞生起就有纪实和幻想之分,会玩的美国人,把地球摸了个遍,留下来一个个传奇,小孩喜欢,大人也不讨厌,像是看到童年一般坐在孩子边上看完。
《北方的纳努克》就是好电影,有纪实,也有故事,还有奇观。如果只是生活,我们直接去看就好,不用拍,在火车站、医院待一天就够编剧写三年了。好电影是看的时候如临其境,看完之后久久回味,它教会了观众一些东西,观众也在观看时缝合了一些记忆。在影片中,『纳努克』们搭建雪屋、捕获海象、猎杀北极熊、生食海豹??『哦,他们是这样生活的』??这是我当时的反应。
后来一路看下来,电影的光晕越来越单薄了,我也越来越喜欢看老电影。弗拉哈迪是个优秀的故事捕手,他只是把故事搬运到当时的大城市纽约给人们看,他知道自己的摄像机应该架在哪里;张扬导演则显得沉浸在故事里了,导致视角是含糊的,有些时候你分不清楚,这些朝圣的人,他们是本来就这样,还是被安排成这样??后者是导致这部影片被批评的一个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