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过了 我还清楚记得 七十年代的夏天 我们一家五口 一起在走廊吃晚饭的场景 那时候 爸爸妈妈身体还很好 我们姐妹三个也还那么年轻”
手风琴的音乐随着旁白升起 悠远缓慢透露着无奈的感伤 镜头里的张静初抱着手风琴在那里投入的拉着 后头的水壶却不合时宜的冒出水开的蒸汽 就像人生中美好的旋律 会被无可奈何的命运打断并且改变一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 停了下来
影片的基调以上世纪怀旧的深色调开始 那是我出生时的年代还能见到的颜色
我喜欢这种熟悉的亲切感 有人说 这部电影是一个怀旧史 是那个年代特有的某种味道
初看孔雀是在几年前的某个炎热的夏天 按耐不住的躁动让夏日午后没法安定的休息 点开的这部电影却让人深深的陷入的沉思
电影以70年代在北方的一个小镇安阳为背景 一家五口的生活弟弟的旁白开始 三个孩子中 老大占据了父母最多的关心和爱护 虽然他脑瘫 但是文革过后生产落后还未转型的社会遗留着太多当时人的观念和风气 重男轻女 长子如山 禁锢的社会风气和人的观念控制着人的命运 大家按部就班 就像多次在走廊中吃饭时候从镜头中走过的老太太 大家都是这么传统的变老 她就像时间的标杆 每个人都会如此
但不是谁都愿意按部就班的 张静初的表演尤其是出彩的
她的角色就是一个命运抗争载体 从一开始为了自己能自由飞翔的梦想偷家里钱买酒买烟想当上伞兵 失败后的绝食 到后来学手风琴被人指破坏人家庭遭人责打 最后无可奈何下利用婚姻来改变自己的工作 从来逃离这个她不愿意再多呆的家 如果说家是一个不可逃离大环境 那她就在通过自己的手抗争自己的命运 可惜讽刺的是 当她再次遇到她当时一见钟情的伞兵时 那个曾经帅气 带给她希望和憧憬的帅男孩此时已是大叔的摸样 靠着自行车在大口的啃白馒头 车座椅上是他的儿子 她深深的哭了 但是哭得那么无力 那么的挣扎 这是命运对她的嘲讽还是其他别的 这个曾经的一切 那时的岁月 就这样深深的物是人非 这样的破灭了 命运已经不会轮回 斯人已
一户人家 一个时代 岁月的变迁 张静初所代表的那一类是生活在那个年代希望自由不甘于沉沦现实社会的典型 所反映的是一种自由的态度 从开始导演就有了这个意图
弟弟的角色也尤其让人惋惜 旁白说过 那个时候的邻居 说他小时候在家的时候 沉默的像一个影子 只是因为一张裸女图片 他爸让他滚出这个家 对着门外喊我家生出了这样的流氓 大家来看看啊 这不是父亲该说的话 那是那个时代禁锢人思想对人禁制 包括对两性话题的封闭 导致最后弟弟逃出了这个家 当社会逐渐开放 电视里放出一部电影里台词竟然有我喜欢你啊的时候 弟弟带着蛤蟆镜 拉着一个卖唱的女人和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儿子回了家 然后弟弟变了很多 流氓摸样 不上班 游手好闲 由弟弟的命运展现出的 是对当时社会的审判 是那个时代变迁转型中扭曲的产物
倒是脑瘫傻傻的哥哥 吃尽得外面的亏 回来却最受到爱护和帮助 老实本分做着夜排档的小生意 娶了个瘸子媳妇 却发了财 过上了最好的日子 他不懂很多东西 却是最被保护和妒忌的一个 姐姐和弟弟都曾经想毒死这个哥哥 他们怨恨为什么他又傻又呆 却被父母如此保护着 但是换个角度 他本身也是一种受害者 却很善良 被人打却拿烤鸡给打他的人 拿出箱底的香烟给曾经有过节的人 他反应出的 是一种善良的本质 虽然是愚钝的表象 但是这代表的那个社会人的淳朴和厚道 却也是值得保留和传承的
父母的心酸和无奈 时时刻刻从小家庭透反应出整个社会的氛围 贫穷多子的环境 一个时代一代人的写照 在父亲过世后渐渐淡忘 因为后一天 春节到了
电影里的细节 大白兔奶糖 压煤饼 结婚前缝被褥 当时的工作环境 都是我小时候所经常见到的 父母结婚时候的母亲秀鸳鸯枕头 被褥两边封上的布边 和那个年代特有的床单 小时候的大白兔和金丝猴奶糖 黑白电视机 家里木质的老式家具 一切有种熟悉的怀旧感觉
最后的长镜头里 他们兄妹三人经过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孔雀开屏 冬天的孔雀会开屏么 答案是肯定的 也许斯人已过 岁月如梭 不管现在的落寞或者悲伤快乐 都不能否决的是那曾经的岁月如此绚烂的的开放过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黑幕下的音乐似乎在祭奠片中人物各自的命运 在此 我们不能否认的是 没有见到结局 却轰轰烈烈的经过 犹如岁月变迁的人 事 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