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写遗嘱,不要以为这样另类的情节只会在电影、小说中出现,湖北文华学院一位辅导员就把这一幕“搬进”现实,她要求校内110名大一学生每人写一份遗嘱和墓志铭,以此来反思人生,切实规划大学生活。
在我国,人们通常很忌讳谈论死亡这一“不吉利”的话题,年纪轻轻就立遗嘱、撰写墓志铭的做法,很容易被视为荒诞之举。文华学院这种别具一格的教育方式一经曝光,立刻引起了沸沸扬扬的争论。其实,让学生写遗嘱和墓志铭,并非文华学院首创,此前成都石室中学、广东药学院等均曾开展过“墓志铭教育”。尽管这种教育方式独特且有所成效,但依然引发不少非议和指责。
写遗嘱和墓志铭,是发达国家和地区流行的“死亡教育”形式,旨在引导人们珍惜生命、珍爱生活。泰戈尔说过,“教育的目的是应当向人类传送生命的气息”。以“死亡教育”来传递热爱生命的理念,这种强烈的对比,能让生命教育显得更鲜活。在西方,美国是“死亡教育”的发源地,“死亡教育”在美国校园的发展程度已达到“与艾滋病教育并列,同为最受学生欢迎的课程”。在英国,“死亡和悲哀”等学习项目,帮助学生们学会在各种“非常情况下把握住对情绪的控制力度”。德国院校实施“死的准备教育”,引导人们以坦然的态度面对死神的挑战。相比之下,时至今日,我国学校的“死亡教育”依然处在比较空白的状态。笔者以为,文华学院此次的大胆之举,是在给长期缺失的生命教育“补课”,是值得尊重的教育新尝试。让大学生写遗嘱和墓志铭,关键不在于如何看待死,而是明白如何生,从而激发学生发现生命的真谛、生活的美好,有助于学生重新审视自身的人生规划,确立发展目标。
不可否认,“死亡教育”有其重要价值。但是,在具体实施中也要审慎进行,一方面要让学生知晓相关知识,解除其神秘性;另一方面则要赋予生命神圣性,教导学生不能草率对待人生。科学的“死亡教育”必然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讲究“点到为止”的策略,在润物细无声中让学生体会到生命存在的价值。尤其需要强调的是,开展“死亡教育”应区分不同群体的接受能力和心理成熟度,既要考虑儿童、青少年和成年人的区别,也要考虑同一群体内部个体的差异。唯有如此,才能加深人们对生命与死亡的认知,并将这种认知转化为珍视生活和学习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