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市黑社会老大排名,郑州市黑社会老大是谁揭秘

思而思学网

宋留根曾‘横行河南10年’ 在10年里,他们疯狂作案200余起,杀死15人,打伤、打残100多人,每年牟取暴利3000余万元,令人咋舌……


宋留根案先后有200多名犯罪嫌疑人落入法网,其他嫌犯尚在追捕中。据警方估计,宋氏黑帮的全部成员多达300余人……

2003年四十岁的宋留根,曾用名陈亚军,原系河南省郑州恒业运输有限公司股东。以宋留根为首的涉黑犯罪团伙是河南五十年来最大的犯罪集团,自1993年以来,罪犯宋留根、纠集两劳释放、解教及社会闲散人员,组成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以暴力威胁为手段,进行故意杀人、故意伤害、抢劫、绑架、敲诈勒索等违法犯罪活动。他们以暴力威胁等手段垄断郑州纺织品大世界、郑州二环支路果品批发市场等经销市场,获取非法经济利益。2003年7月,宋留根团伙100余人陆续落网。

河南许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05年1月21日对“中原涉黑第一案”??宋留根等特大涉黑团伙案进行一审宣判。其中主犯宋留根以组织领导黑社会罪、故意杀人罪等八项罪名被宣判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005年4月25日上午8时30分,河南省许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开庭,宣布宋留根一案的终审判决书及执行死刑的命令。当日8时50分许,宋留根等被带出法庭,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河南宋留根黑帮的兴起与覆亡

河南省宣称破获了当地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这个黑社会团伙,竟都是从当地的批发市场搞打打杀杀起家。河南的宋氏黑帮已有10年的历史,并有“公司化”的趋势;

宋留根犯罪团伙?它是河南省建国以来破获的最大黑社会犯罪组织。


截至目前,该团伙先后有200多名犯罪嫌疑人落入法网,其他嫌犯尚在追捕中。据警方估计,宋氏黑帮的全部成员多达300余人。在10年里,他们疯狂作案200余起,杀死15人,打伤、打残100多人,每年牟取暴利3000余万元,令人咋舌。

目前,在我国内地,黑社会的组织形态、犯罪形态正在从初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这是需要我们正视的一个严峻现实。而庞大的宋氏黑帮则是在这过程中滋生的一个巨大毒瘤,具有相当重要的标本意义。剖析这个黑社会,有助于我们认识黑社会的面目,采取有效措施,阻遏黑社会组织、黑社会犯罪在内地的蔓延。


篇一:黑帮出笼


以流氓手段掘到“第一桶金”

1993年3~4月份,宋留根、马献洲等刑满释放分子混迹于郑州市友爱路布料批发市场,发现一种叫“麻纱”的布料非常好销,便找到生意做得好的商户王郑光、王新春,要强行加入,王郑光、王新春被迫同意了。

为达到垄断经营目的,他们不准市场内其他商户再卖这种布料,谁卖就掀谁的摊儿,是外地商户就把他打走。

3个月后,宋、马及二王每人分得两万元利润。他们就这样以流氓手段掘到了第一桶金。

如果执法部门从这时起就严厉打击宋留根欺行霸市的行径,宋留根就成不了气候,后来的宋氏黑帮也不会形成了。

执法部门当时为什么不打?因为按一般治安观点来看,这种流氓寻衅滋事行为,介于违法和犯罪之间,即使有人报案,派出所受限于警力紧张等条件,也不会重视。

同时,批发市场属于初级市场,是由一个个单独的商户组成的,犹如一颗颗的散米粒,彼此之间互不隶属,缺乏组织,守望而不相助,最容易被各个击破,整体控制。

在社会秩序控制薄弱、缺乏公共安全保障而又有利可图的地方,黑社会就要乘虚而入。1995年3月,当友爱路市场搬迁到纺织大世界后,宋留根决定有组织、有计划地干这件事。他网罗一批打手,瞄准了有厚利可图的布匹托运市场。

3个首领都有血案在身

在这之前,宋留根策划了一次重大行动。

当时,友爱路的“布料大王”名叫冯双亭,外号“小丑”,是郑州西郊的黑老大。就连宋留根也得在“小丑”下手接活,免不了受其欺负。

1993年5月,宋留根的小弟杜建国跟“小丑”的手下蔺明河吵架,蔺明河捅了杜建国一刀。

宋留根脸上挂不住了,要去打蔺明河。但商户出身、知根知底的王新春却说:“你要打蔺明河,还不如直接干掉‘小丑’。不然,我们就没法在友爱路立足!”

一个月后,宋留根找了两名安徽杀手,令妹夫陈华带着,在郑州干掉了冯双亭。作案后,陈华很快被警方抓获,但两个安徽杀手却跑得无影无踪。宋留根也跑了,毕竟这是杀人血案,宋不可能不害怕。

风声不甚紧时,宋留根就花钱四处托人,想把陈华捞出来。1996年4月,陈华被公安机关取保候审,宋留根赶紧找到陈华,跟他订了攻守同盟。之后,宋放心了,大摇大摆地回到郑州。

冯双亭死后4个月,1993年9月3日,宋氏黑帮的二号人物马献洲在街上吃饭时,遭遇冯双亭的手下李平、杜文生。双方骂将起来。马献洲操起路边饮食摊上撑伞的钢管,活活砸死了杜文生。

1996年9月,宋氏黑帮的三号人物?“军师”郝洪山怀疑手下小弟刘宏杰向对头提供情报,指使打手将刘宏杰灭口。之后,郝洪山出钱让张广明跑路,并亲自找到刘宏杰的家人,商量以10万块钱私了此案。

至此,宋氏黑帮的3个首领,都背负了人命血案。这些杀人案得不到及时侦破,可谓后患无穷。它使杀人者放大胆量,有恃无恐,使老百姓尽皆骇然,对治安形势不敢抱任何希望。


篇二:“做大”的伎俩


“以黑护商,以商养黑”

黑社会组织成立的目的是为了追求暴利。因为黑社会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拿生命做赌注,如无暴利可图,不如不做黑社会。

现今国内黑社会暴利的来源,通常有两条途径:一是做非法买卖,如走私、贩毒、拐卖人口、杀人越货等,二是做正当生意,但要以暴力手段镇压反抗者,赶走竞争者,夺取垄断地位。

因此,国内黑社会组织的活动范围,一般都集中在这两个领域,视自己的先天条件不同而各有侧重。比如宋氏黑帮也做过走私、开赌场等非法买卖,但只是偶尔为之,他们涉足最多的还是正当的生意领域,即郑州的各大批发市场。

做正当生意而欲取得垄断地位,宋氏黑帮凭借的是“7种武器”: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故意杀人及故意伤害、强迫交易、非法拘禁及绑架、抢劫、敲诈。

其中最主要的武器是“寻衅滋事”和“聚众斗殴”。在警方已查清的宋留根团伙犯罪案件中,涉嫌犯罪次数最多、犯罪人数最多的就是“寻衅滋事罪”,其次是“聚众斗殴罪”。而“抢劫”和“敲诈”这类不成气候的犯罪团伙最容易采用的手段,宋氏黑帮反而很少涉猎。说明该团伙主要着眼于长期垄断和控制市场,以取得稳定的收益,而不屑于零敲碎打的“抢劫”和“勒索”。

这也是当代黑社会与古代黑社会的不同之处。古代黑社会,梁山好汉那一类,干的是杀人越货、劫富济贫(实际是济自己)的买卖。现在的绿林强贼大不相同,他们做黑社会是为了做生意,所谓“以黑护商,以商养黑”。

“寻衅滋事”制服普通商户

“寻衅滋事”针对的是普通商户。宋留根刚进入市场时,自然不会有多少商户买他的账,宋氏黑帮便使用武力解决,一顿打下头来,不怕你不百依百顺。

1995年3月,宋留根找到郝洪山,商量合伙在柯桥开办托运部(纺织大世界的主要货源地在浙江绍兴的柯桥镇)。托运部开起来后,3个多月没生意。于是,郝洪山便去柯桥,与宋留根、马献洲一起到郑州商户密集的旅社开会,动员商户们到他们的托运部托运货物。

郝洪山回到郑州后,安排手下监视郑州的商户,发现谁不在他们的卸货站接货,就把商户的摊位、名字记下来,报告给宋留根、马献洲,让他俩安排打手制服这些商户。

从此就不断有商户遭到宋氏黑帮的打手袭击。1995年12月的一天,宋留根得知有一个叫魏三毛的人去别的卸货站接货,便带了马献洲等十来个人找到魏家,揪住魏三毛便砍,魏三毛身上中了两刀,吓得窜进厨房,一把插上门,不敢出来,马献洲等拿刀对着厨房门乱砍一气,高喊:“魏三毛,你以后再乱接货就弄死你!”

1997年年底,浙江乐清来的商户金礼新没去宋留根托运部发货,被宋留根的打手发现了,找上门来。金礼新妻子手上被砍了3刀,金礼新脸上被砍4刀,左胳膊1刀,右手腕1刀,右手6根筋被砍断,手腕都快掉下来了。两口子住院费花了5万多块钱。怕黑社会还不放过他们,两人不敢再在郑州做生意,逃回老家了。

当时,柯桥除了宋留根的托运部外,还有洛阳、新乡等河南人开的托运部。宋留根的干将李星每天派人在这些托运部附近盯梢。只要有郑州商户从这里发货,就要触霉头。

1996年5月的一天,李星发现郑州商户郭海全去新乡托运部发货,就派4名打手,到招待所揪住郭海全,搂头盖顶,打了个满天星。脸青嘴肿的郭海全赶紧讨饶:“我以后再也不去新乡托运部发货了!”

不仅往郑州发货的商户都得去宋留根的“郑州托运部”托运,而且还都得到李星开办的“郑州布匹打卷店”打卷。1995年8月,几个乐清布商未到郑州布匹打卷店打卷,李星命打手们将乐清布商揍了个不亦乐乎。

乐清布商报了案,警方出动,将其中一名打手传讯。当天中午,这几名乐清布商正办托运,宋留根的干将范强掂着手枪,过来指着一名布商的头说:“你找死啊!”一枪柄砸在他头上,其他打手也持刀捅来,几名乐清布商俱各骇然,夺路而逃。

正是从商户们的悲惨处境里,宋留根等黑帮分子寻找到了自己的利益。因此,他们对商户的悲惨处境毫不怜悯,也毫不通融。只要对商户的一次打杀彰显了效果,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武力镇压成了习惯。

“聚众斗殴”:黑帮之间的火拼

“聚众斗殴”是宋留根针对原来盘踞在市场的大户和黑帮分子,或意图挑战宋留根黑帮的任何闯入者。

在宋氏黑帮出笼之前,郑州市的各个批发市场都有一批大户,一批倚势豪强。但不同的是,这些人是以做生意为主,而以暴力或强硬后台为倚仗,宋氏黑帮则是先组成暴力团伙,而后再去寻找生意。他们用在暴力杀戮上的力量,远远大于用到经营上的力量。

依照“暴力最强者说了算”的规则,即使单从这一点来看,那些大户们也斗不过宋留根。

宋氏黑帮控制市场的方法,最简单、最直接、也最立竿见影,那就是暴力杀戮。即使是面对其他黑帮,他们也省略了《教父》式的先与对手谈判、两下说翻后再正式开打的程式。

1997年6月,宋留根、马献洲及郝洪山指使手下打砸本地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中州宾馆“脸谱”歌舞厅,宋留根、郝洪山都被抓起来了,马献洲外逃避风。郑州的另一黑帮头目郑建平(绰号“胖建”)一看有机可乘,便带20多个人窜到柯桥,占领了宋留根托运部。

5个月后,马献洲带领40余人坐大轿车去了柯桥,准备与胖建火拼,因未找着胖建,便排队在“中国轻纺城”转圈示威,警告商户不要到胖建的托运部发货。

回到郑州,马献洲又召集100多名手下,一色的黄色工程帽、黑皮衣、白色手套,在纺织大世界转圈示威整整3天,警告商户。

这天晚上,六七名胖建的手下正在工人路口闲逛,忽然开来了4辆汽车。宋留根的干将刘文贤带领20多名打手下了车,着地卷杀过来,把胖建的人杀得四处乱窜。

经此一役,郑建平再也不觊觎宋留根的纺织大世界托运市场了。

篇三:强人的“规矩”


黑帮为商户定分立规

在市场巩固了自己的统治权后,宋氏黑帮就开始定分立规。郝洪山控制了纺织大世界的三轮车运货。以前商户用三轮车运一包货仅需5毛钱,郝洪山控制后,运一包货竟然得掏7块钱,涨了13倍。

宋留根的两个干将刘文贤和刘慈恩也都“分田分地真忙”。刘文贤自封为“纺织大世界商会会长”,令商户每人每月交会费100元,仅此一项,刘会长每年的进项就有216万元。

他这个“商会会长”是怎么当上的呢?纺织大世界的商户们,开始不知道刘文贤跟宋留根是一伙的。这些商户每天都受宋留根的打手骚扰,惹不起也躲不起,刘文贤便去找商户商量:“咱们组织个商会吧,团结起来力量大,你们选我当会长,让我领头跟他们干!”

商会组织起来后,商户们才惊觉已落入刘文贤的彀中?他比那些打手们搜刮得厉害10倍也不止,商户们叫苦不迭。

刘慈恩则对纺织大世界的饮食摊点“统一管理”,包括统一服装、统一装备送饭车等,所需装备都由刘慈恩独家供应,十几元一套的围裙,他卖80元,100元钱一辆的餐车,他卖300元,并收取卖盒饭的“承包费”,如此下来,一年也能捞个百十来万。

1996年3月的一天,退休工人王秀英和丈夫推着盒饭车,去纺织大世界卖盒饭。刘慈恩发现了,要掀她的摊儿。丈夫赶紧推着车子往外走,王秀英边走边嘟囔一句:“你咋那么厉害,凭啥不让在这儿卖盒饭?”话音未落,刘慈恩噔噔噔追上来,劈面一拳,砸断了王秀英的鼻梁骨,王老太太当时就休克了。

搞垮一个市场,再抢一个市场

宋氏黑帮缺乏经营人才,多的是出身于流氓无产者的打打杀杀的干将。这种资源的优劣势,决定了他们的经营风格。即使他们强夺下了市场治理权,也无意于培育市场,而是觉得自己刀头舔血打下的市场,如果不榨干吃净,也太亏了,因此横征暴敛,自己搞垮了自己抢下的市场。

宋氏黑帮垄断纺织大世界货运市场后,把柯桥“中国轻纺城”至郑州纺织大世界的货运价格提高了两倍以上,卸货费用也比正常价格高出2.5倍。

1995年,纺织大世界鼎盛时期,有商户2500户,年交易额40亿元,生意极其兴旺。在宋氏黑帮的凶狠搜刮之下,普通商户除了任人宰割,就是被迫远走他乡。2002年,纺织大世界的商户只剩下不到700家,年交易额也下滑到不足10亿元。

当一个市场被搞垮后,宋氏黑帮随即将眼光转向另一个市场。如同一群狼吃光了一片草地上的羊群,又迅速窜聚到另一片草地。

1998年4月,马献洲入侵二环道果品批发市场。当时,二环道的西瓜生意被李铁、朱国胜两个大户所垄断。马献洲要插足西瓜生意,便派刘玉江先去搞定李铁。

1999年春节前,李铁正在果行里忙碌着。刘玉江带了20多个打手堵门,对李铁说:“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要么你把生意停了,要么你拿5万块钱出来,接着卖你的西瓜?限你一个小时答复我。”

李铁不到一个小时就答复了,但不是给刘玉江答复,而是打电话报案。警察闻讯而来,把刘玉江训了一顿。

春节过后,刘玉江给李铁打电话:“李铁!跟你要俩钱,你竟敢报案,害我在一帮兄弟面前丢脸!你要不拿5万块钱给我,你生意干不成!”李铁一想,这帮人我也得罪不起,还是花钱消灾好,就支吾说我手头只有两万。

两万元钱一交,刘玉江再没找过李铁的事儿。

跟宋留根独霸纺织大世界一样,马献洲进入了二环道果品市场后,就要独占生意,既要独占生意,就要依赖暴力手段欺凌和奴役商户。

商户马义轩从1996年起就在果品市场卖荔枝。1998年4月3日深夜,马献洲的手下李晓东带人敲开马义轩的门:“兄弟们没饭吃了。以后不准再卖荔枝,再卖就找你的事儿!”

马义轩未能理会李晓东警告的严重性,而是心怀侥幸地继续卖他的荔枝。一天下午,马义轩骑自行车回家,走到电力四处家属院时,前面一辆桑塔纳突然停下,下来4个年轻人,手拿铁棒,挥棒就打,马义轩两条胳膊全被打断了。

一个月后,李晓东登门看望马义轩,问他的胳膊怎么了?马义轩痛苦地说是你们给打的。李晓东问他还卖不卖荔枝了?马义轩含悲忍泪说:“我早就不卖了……”李晓东说声“那好”,便带人走了。

二环道水果市场还有一个大户刘宝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愿被马献洲收编。马献洲便跟宋留根商量,要收拾刘宝亮。

1999年8月的一天,刘宝亮和朋友在友爱路地摊吃饭,宋留根得知后,便给刘文贤打电话,让他带几个人来打刘宝亮。宋留根、马献洲等几个首领站在天桥下观战。一会儿,看见刘宝亮捂着流血的脑袋过来,向医院走去。马献洲没想到刘文贤这么快就打完了,气得连声骂道:“妈的×!这打的是他妈的个×呀!”嫌打得轻,还要再打。

却说刘宝亮进了医院急诊室,缝合伤口后,躺在床上输液,姐夫陈景堂等人进去看他,正说着话,忽听有人吆喝一声:“蹲那儿,都别动!”陈景堂一回头,看见一人端着猎枪,后面哗啦啦上来七八个人,先将陈景堂推倒在病床上,乱砍一气,然后围住刘宝亮,明晃晃举起一片刀。刘宝亮连声大喊“救命”,喊中间就被砍了七八刀。这伙人走后,刘宝亮被从急诊室直接拉到了抢救室。

商户“以暴易暴”不是办法

1997年,宋氏黑帮盯上了与此相距不远的西站路香蕉市场。这个市场是西十里铺村村民集资建成的,是中南五省最大的香蕉市场,每天有20多节车皮和几十辆集装箱汽车的香蕉在此交易。

宋留根把这块肥肉让给了他二哥宋建军。但宋建军要来,西十里铺村的村民没一个答应,因为他们对宋氏黑帮恶行早有所闻,避之唯恐不及。

宋建军就派人去市场捣乱,殴打商户,让大家都做不成生意。

西十里铺村是回民村。村长李建中组织20多个青壮农民扛着大棒到市场巡逻,看见有人捣乱,就乱棍打出。

然而,对于善良的村民来说,“以暴易暴”并不是办法。首先,他们的良心限制了自己的斗志??黑帮分子可以不择手段,但村民们不会,从内心来说,他们只想送狼出门,把生意做下去。而对于宋留根来说,如果他不能制服村民,丢脸而回,他的威风就要打折出售,其他市场的商户也就敢于违抗他的意志,他赖于牟取暴利的手段就会无人理睬。所以,这场仗,宋留根一伙是志在必打?在双方意志的对决中,西十里铺村的村民已处于下风。

其次,从暴力手段的选择和运用上来说,普通村民跟宋氏黑帮这样的职业犯罪团伙对抗,犹如“业余选手”与“专业选手”对垒,是“以己之短,击人之长”,或者叫“以卵击石”。从表面上看,他们的“棒子队”能够产生防卫力量,但它只是单纯的防御而毫无进攻之图,已然处于被动地位。如克劳塞维茨所说:“不顾一切、不惜流血地使用暴力的一方,在对方不同样做的时候,就必然会取得优势。”

其三,作为生意人,长时间地养着一支准警察队伍也是不现实的。“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它的效益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递减,并终将难以为继。

最后的事实是,宋留根避实击虚,根本没跟“棒子队”硬碰,而是派人在一个深夜跟踪村长李建中,砸断了他的双臂和双腿。这一记杀威棒,杀得全村人栗栗危惧,杀得这个村落的自卫组织不战而溃。随即,宋氏黑帮昂首进入了西站路香蕉市场。

篇四:商道转进黑道?


没有谁“天生一片杀人心”,也没有谁天生就是黑社会成员。对于绝大多数黑帮分子来说,是后天的经历、经验激发了他们身上的冷血气质。

比如刘文贤原本是安分守己的卖布大户,遭宋留根修理后收编,小胆翻为大胆,善心变为恶心,成了宋氏黑帮最得力的干将。

比刘文贤更典型的例子是王新春和王郑光。

阴毒的王郑光

王新春和王郑光本是被宋留根裹挟进黑社会的卖布商户。然而一旦落草,就像是被吸血鬼害了的人,自己也变成了吸血鬼,又去害别人,心肠竟比宋留根之流还要狠毒。

当初蔺明河捅了杜建国,宋只想回打蔺明河一顿,但刚落草的王新春却建议宋直接干掉蔺明河的后台老板?冯双亭,说明王新春有着生意上的考虑,比只会“以牙还牙”的宋留根看得远。当时宋留根还有些怯场,说如果干掉“小丑”,公安局会怀疑我。王新春继续出主意说:“你在外地找人干掉‘小丑’,你本人不在郑州,公安局就不会怀疑你。”

王新春跟王郑光的关系最好。王新春绰号“胖子”,王郑光绰号“瘦子”。“胖子”跟“瘦子”比起来,道行还差了很多。

1995年,跟着宋留根混了两年后,王郑光想拥有自己的地盘,自己当老大。于是,他和王新春、沈建中、李金华结伙入侵京广路鞋城,胁迫几家托运部成立了“联合体”,从温州往这里发货,逐渐独霸一方。

站稳脚跟后,4人找到沈建中的好友范强,商量做一起“大买卖”。他们窜到广东普宁,经过蹲点,瞄上了一辆开往北京的满载服装的大货车。

5月18日夜,当这辆车行至湖北蒲圻市境内的107国道时,王郑光等5人换上警服,举起停车检查示意牌,将该车截停,将车上4人骗至面包车内,用绳子勒死。

作案后,5名凶徒分头行动。王郑光、王新春、范强3人开车处理尸体;沈建中、李金华两人开着大货车,将价值180余万元的服装拉到郑州卸货,然后开着空车出河南、经河北,越山海关,一直开到辽宁绥中县境内,将车撞到了山沟里。

回到郑州后,5人将劫获的服装销赃,得款100余万元,5人平分。

这是王郑光主谋并参与的第一起大案。从购买警服和停车检查示意牌,到将受害人挨个儿骗到面包车里勒死,再到沉尸岳阳湖,把空车开到东北摔进山沟等,这些手法一环扣一环,反映了王郑光的奸狡、阴毒,不是街头混混出身、只知打打杀杀的宋留根之流所能比拟的。事实上,尽管此案被公安部列为亲自督办的大案,组织9省警方合力侦破,但忙了几年,却连4人的死因、案发地都没找着,遂成悬案。

王郑光一般不参与街头群殴,他有自己的一套“致命武器”。1997年9月,一个外号叫“地雷”的温州人也开了一家托运部,运价比王郑光托运部低很多,客户纷纷到他那里发货去了。

王郑光听说后,就带着王新春、李金华和沈建中来到温州,租房住下,买了一些火药、闹钟之类材料,王郑光亲自动手,搞起了小发明。

几天后,王郑光发明的“定时燃烧器”做好了,他把它装进鞋盒,再装到一箱皮鞋里,也来“地雷”的托运部办托运??你的外号不是叫“地雷”吗?我送你一个“火雷”,凑凑热闹。

傍晚时分,“地雷”的货车出发了。王郑光把“定时燃烧器”的燃烧时间定在夜里11点钟。他开车带王新春等人跟在后面看热闹。11点钟左右,前面的货车黑焰冲天而起,一车货灰飞烟灭,连车都烧成了铁壳。

“地雷”闻讯,哭不胜哭,他死也想不明白一车货怎么会突然着火?托运部赔干了,“地雷”只好关门大吉。

黑帮分子的“同种攻击”

在宋氏黑帮的犯罪记录中,杀人最多的既不是老大宋留根,也不是“打手总管”马献洲,而是少言寡语的“瘦子”王郑光。

1996年7月11日,由于担心范强嘴不严,泄露他们杀人越货的事,王郑光、王新春胁迫跟范强关系最好的沈建中约出范强,连发两枪干掉了他。

按说,王郑光与王新春关系最铁,两人可谓“同恶共济”,但王郑光对王新春也有不满,因为鞋城“托运部联合体”成立后,王新春把自己的亲戚都从老家弄来,塞进了托运部。他家来的人多,自然分到的钱就多,心胸褊狭的王郑光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1998年7月的一天,王郑光对沈建中、李金华两人说:“王新春和我闹矛盾,咱哪天去修理修理他!”沈、李二人惧怕王郑光的狠劲儿,不敢则声,但唯诺而已。

第二天,王郑光开车带着沈、李二人,跟踪王新春到一家浴池门口。终因这里人多,没法下手,王郑光只好怏怏而回。

几个月后,王郑光听说鞋城的另一个大户周景也跟王新春有矛盾,就找到周景,商量一起把王新春干掉。王郑光领着周景指认了王新春的住处。没隔几天,周景给王郑光打电话,说他已派人把王新春干掉了。

2003年年底,警方抓住沈建中、李金华后,二人感慨:“‘瘦子’太阴了!即使警察不抓我们,要不了两年,我们也都会被他给做掉!”

因为王新春已死,没人知道他是否也曾有心要杀王郑光。可以肯定的是,他俩都比一般人更能体会“他人即地狱”的深刻含义。身在黑社会,危险常相伴,人人心中卧虎藏龙。谁出手快,下手狠,谁就能要了对方的命,而保住自己的命。

周景也是个典型

王新春被杀的直接指挥者周景,也是一个“从商户转化为黑道分子”的典型。周景以前也是商户,在鞋城开了个托运部,霸着一方。1995年王郑光入侵鞋城,想把周景赶走,那时他势单力薄,就去求助于宋留根。宋留根、马献洲带人将周景绑架,勒索35万元,并威逼其退出鞋城托运市场。

周景家人拿来赎金后,马献洲分给王郑光、王新春各1万元,分给手下范强5万元,剩下的钱都进了自己腰包。王郑光因此曾给宋留根打电话,破口大骂马献洲“不人物”!

范强失踪时,马献洲因打架正在坐监。等他出来后,四处找不着范强,好生纳闷,后来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听到风声:王郑光想连他也一块儿做掉!马献洲听了,骇然半晌。他给王郑光打电话说:“瘦子,我知道你想杀我。我跟我的弟兄们都交待了,只要我死,就是你干的,你杀我一个人,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活不成!你掂量掂量吧!”

王郑光只好说:“那好吧,你不要弄我,我也不弄你了。”

2002年,郑州警方在鞋城打黑,王郑光被抓获归案,同年年底,他以参与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等项罪名,被郑州市中院一审判处死刑。王郑光不服判决,上诉到省高院。他自忖很有希望上诉成功,保住一命,因为自己做下的那些够枪毙好几回了的大案,司法机关并未掌握。

孰料, 2003年年底,宋留根专案组抓获了沈建中、李金华,两人供出了王郑光策划及参与的多起杀人案,不仅使这些悬案得以侦破,也彻底灭绝了王郑光的活命希望。王郑光气得在狱中大骂:“这些龟孙,老子一条命算毁到他们手里了!”

跟王郑光一样,周景后来也蜕变成冷酷险狠的黑道分子。2000年3月18日,周景伙同杨建伟等黑道分子,绑架了跟自己有矛盾的商户马建民,用铁锤将马建民活活砸死。然后,周景把马建民拉到街上,扔到路中间便走了。

“黑白通吃”的吸引力

1999年夏季的一天傍晚,郑州市西环路工商所所长张华在面馆吃饭,3名持刀歹徒冲进来,将张华砍成重伤。

“刀劈张华”的主谋是附近村里的商户孟延军。孟被抓获后自供,因张华多次罚他的款,而且跟他有生意上的冲突,所以,他就花6万块钱雇了李晓东等人对张华搞报复。

半个月后,欺负过孟延军的黑帮老大宋增喜也被砍伤,在医院缝了六七十针。行凶的仍然是李晓东等人。

为打张华、宋增喜这两个人,孟延军前后出资14万元,而且还跟他们结下了难解之仇,他到底图什么呢?只有一个合理解释,就是生意上的纠纷,通过公开、合法的手段难以解决,所以孟只好求助于黑社会。

在郑州生意圈儿,这不是个别现象,它反映出黑社会的行为方式正在对社会价值观进行有力的渗透,这是比黑社会本身更值得人们警惕的现象。

接受这种价值观的商户,平时喜欢借助于黑道势力来摆平麻烦,这一方面给黑帮分子提供了施展身手的机会和舞台,另一方面,这些商户沾沾自喜于“黑白两道通吃”,并且一有机会,即会转化为黑帮分子。

1999年秋,位于郑州二七路上的光彩服装市场开工建设。开发商刘柱与林杰的地界相邻,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后经郑州市土地局丈量,划定了界限,林杰便开始在边界附近盖营业房,但刘柱却不想让他盖。

刘柱与宋留根的手下吴晨光是常在一起吸大烟的瘾友,刘柱有了麻烦,便去求吴晨光帮忙。

吴晨光派打手去警告林杰:不准在此盖房!林杰想,白天盖不成,我就晚上盖吧。到了晚上,工人正在施工,吴晨光领着一帮打手过来,把工人吓跑,把墙也推倒了。

第二天,施工队白天把料运到工地上,半夜开始垒墙。正垒着,一大帮黑社会拿着刀、枪,边跑边喊“杀呀”、“杀呀”,还冲天开枪,工人们一听枪响,全吓跑了,黑社会把垒好的墙又推倒了。

第三天,林杰叫人连夜焊了6间铁皮房,运到工地,想造成一个“既成事实”。不料当天夜里,这6间铁皮房又被吴晨光用切割机割了,全部拉走。

过些日子,林杰找了50名保安,保护民工们连夜施工。谁知半夜里吴晨光又领着六七十个人,拿着刀、枪冲过来,一下子把保安、民工全吓跑了。

无奈之下,林杰也去请了黑社会。林杰请的这个黑社会叫杨建伟,名头也很响。杨建伟收了林杰10万块钱后,给马献洲打电话,请对方给他面子。马献洲给了杨建伟面子,林杰的房子便顺利地盖了起来。

那边厢,刘柱既花了钱,目的又没得逞,难免心中不快。光彩市场的房子盖好后,宋留根、马献洲给他打电话,想要两套门面房,刘柱乍着胆子拒绝了。宋留根恼了,带人去绑架刘柱。所幸正往外拉时,巡警来了,宋留根等人扔下刘柱,慌忙逃窜。第二天,宋留根又打电话给刘柱:“这次没绑成你,下回肯定饶不了你!”刘柱不敢再逞强了,只好给了宋留根、马献洲、吴晨光3人各一间门面房。

篇五:“强人”的覆亡

黑社会“公司化”的失败

在宋氏黑帮巨大财富的背后,隐藏着罪恶,因此,宋留根等人急于漂白自己,也漂白自己的不义之财。

到了后期,宋留根刻意低调行事,不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了,还一本正经地开了公司。这个公司名为创业铁路货运公司,开办于1998年。当年,铁路部门试行行包专列承包,宋、马、郝承包了广州至郑州的铁路货运。

然而,发迹于批发市场的宋留根,并不具备将黑社会组织合法化、企业化经营的能力,他深知自己是个有案底的人,是多起大案的嫌疑人。因此,他不得不聘请没有案底的汽车商王鉴担任公司董事长,自己和马献洲、郝洪山都躲在幕后。他不让犯过事的打手刘慈恩、刘文贤、吴晨光等到公司露面,宁愿每月给他们发放3000~8000元不等的工资,养着他们。

新公司成立后,赔了一年多,宋、马、郝又不得不仍然依靠从前的办法,令打手上门打架、堵闹,逼迫商户去他们那里发货。

以暴力手段垄断货源后,创业公司的货运价格比正常价格高出2倍以上,商户为了节省运费,先从铁路把货发到石家庄,再用汽车拉回郑州,竟然也比到创业公司发货省钱。

第二年,创业公司扭亏为盈,宋、马、郝3人分红各80万元,第三年,3人分红各100万元,还都换了新车。宋留根把“创业公司”改名为“恒业公司”,幻想这“日进斗金”的日子能“恒久远,永流传”。

在他的内心,可能有着转换身份的强烈愿望,但他无法实现这种转换,因为他的本性难移,攫取暴利的欲望也无止境,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同时,组织规模越大,开销也就越大,而如果完全依法经商,则暴利可望而不可及,所以他只好继续崇尚暴力。因此,他的“企业”规模越大,与社会的冲突也越激烈,最终只能走向被社会淘汰的道路。

当然,这样说,不是要抹杀郑州警方的功劳。不管宋留根之流怎么样注定了灭亡的命运,如果缺乏致命的打击力量,他还是会活蹦乱跳,继续作恶下去,所谓“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事实上,以郑州市公安局局长李民庆为首的郑州警方顶住巨大压力,将宋氏黑帮一锅端掉,其艰辛、曲折、惊险非言语所能描述,为社会安定做出的贡献也不容轻估。

从另一方面来说,就算发了财的宋留根能控制自己低调行事,但他管不住手下小弟们的发财欲望,特别是组织中的新进人员,饥不择食,纷纷滋事,提前引爆了宋氏黑帮与社会的全面冲突。

宋文革的二哥宋建军,以前是老实的工厂工人,但在暴利的诱惑下,也加入黑帮。这时,宋留根已渐渐收敛,能不犯事就不犯事了,但兜里还没装多少钱的宋建军却急红了眼。

郑州摩托配件城本是马献洲的地盘,但宋建军带人闯入,把马献洲赶走,独霸了摩配城。

马献洲去劝宋留根:“留根,你家里有你一个人在外面混就行了,就别让老二出来了……”宋留根听了,脖子一梗,说:“他是我二哥,我能管得住他?” 马献洲讨了个老大没趣。

在宋留根的纵容下,宋建军又侵入了马献洲在二环道果品市场的地盘。

郑州二环道果品批发市场,有一个“西瓜大王”朱国胜,外号“朱瓜”,是马献洲罩着的。他的商行主要做西瓜、哈密瓜等生意。旺季时,朱瓜的商行每天都到十几车货,每车收取交易费500~800元,一年下来就是几千万元。

二环道的另一个西瓜大王?李铁跟朱国胜向来不睦。宋建军想入侵二环道果品市场,就利用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派人隔一天砸一回李铁的果品行,连砸3回,让李铁产生“朱国胜派人来捣乱”的错觉,兀自跳骂不止。

3天后的一个深夜,朱国胜被宋建军派人杀死在自己的轿车里,身上中了21刀!

这便是宋建军精心策划、实施的“一石三鸟”之计:既除掉了朱国胜,又把作案嫌疑引到李铁身上,借警察之手,在西瓜旺季将临之际困住李铁的手脚,同时,警方的侦察视线转移了,宋老二正好乘虚而入,心中好不快意。

但他的诡计被马献洲看穿了。马献洲深叹宋建军的作为“不是绿林中手段”,但他上次去找宋留根苦谏,遭闪不小,便只好到郝洪山那里叫屈:“我早就知道宋老二要来,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郝洪山深有同感:“总有一天,咱们得让宋家老二给害了!”

郝洪山的话还真的应验了。“本来俺都没事了的!但宋建军杀了朱国胜,公安局通过侦破朱国胜被杀案,把俺都牵连了出来?俺真是冤死了!”马献洲后来在看守所里捶胸顿足。

黑帮的保护伞

既是黑社会组织,就必定有保护伞,宋氏黑帮更不例外。在宋氏黑帮的崛起过程中,在当地公、检、法、工商、税务等部门,宋氏黑帮都建立了庞大的关系网和保护伞,其专门负责对外联络的“军师”郝洪山更是吹嘘说:“郑州市大大小小,只要是个单位,就有我的熟人!”每年春节,郝洪山给关系户打电话拜年,从早上8点打到晚上8点都打不完。

郑州打黑第一案

二环道果品市场连续4起恶性案件,使得李民庆痛下决心,要尽早打掉宋氏黑帮!

2003年1月13日,郑州市公安局“1?13”专案组成立。因宋氏黑帮的关系网、保护伞过于庞大,市局领导确立了“异地用警、封闭办案”的方针,专案组成员全部封闭在黄河滩边的警犬基地。局长李民庆制定铁律:所有人一进基地,不准相互打听案情,不准向外透露案情,不准携带任何通讯工具,外出办案时不准带走一片纸,所有案情只向李民庆一人汇报,严格控制知情范围。

然而,宋、马、郝还是很快知道了“1?13”专案组成立的消息,3人仓皇出逃。

2003年5月15日,李民庆果断作出决定:查封恒业公司,通缉宋、马、郝等黑社会头目;查封该团伙在广州、浙江等地开办的几十个经济实体,切断在逃人员的经济来源。

2003年7月3日,宋留根、马献洲和郝洪山等3名首领被警方捕获并押回郑州,宋氏黑帮土崩瓦解。


热门推荐

最新文章